人類的天性裡蘊藏著殘缺,我們透過改變世界的雙手,也將那樣的殘缺滲入了世界。

  唉,這部電影看一次兩次是很難理解的。

  第二次 and coun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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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eb 14 Thu 2008 12:34
  • 亂了

  小說停止撰寫中。

  很多事情要處理呢,即將畢業了,無論是工作或是學業,任何問題都必須儘快解決。又加上紅樓夢、唐代傳奇、中國藝術歷史的圖與文,自己的小說構想混雜其中,就是一整個亂。

  脊椎疼死了。看著薄薄一層細雪鋪地,我沒有任何方式可以避免即將到來的刺痛,硬咬牙也就踏雪而過。唉,每一步鬆軟的新雪都是脊椎的呻吟啊!而且因為疼痛而縮小的步伐,時常不經意踢中了路上的坑洞與不平。當下不痛,幾分鐘後那痛就漸漸往外滲出,當場坐立難安。

  從來沒去思考自己身體不適所造成的侷限,或許是不願吧。星期二教授要挪動桌椅便不允我搬,袖手旁觀的無奈是心裡難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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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天氣陰冷濕寒,時而大雪時而雷雨,兩者纏綿交織的結果,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封緘了整座香檳小鎮。

  封緘之後的城市顯得分外詩情畫意,一切的事物都朦朧了輪廓,彷彿隨時都會融入霧裡;世界縮得緊而密實,擦身而過的人物與風景很快地消失蹤跡。雙腳踏實踩在堅硬的人行道上,心情飄忽似夢。

  農曆的新年,是在王家衛的「重慶森林」和「春光乍現」之中,搭配自己用花生湯煮的花生湯圓,在滿載的暖意和詩意中度過。

  想給自己別於往年的慶祝,不過如此,卻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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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種難堪的相對,
  她一直羞低著頭,
  給他一個接近的機會。
  他沒有勇氣接近,
  她掉轉身,走了。

  ~花樣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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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顰眉蹙額的密雲遮掩了天,從早晨到黃昏始終未散,水氣瀰漫,猶不見雨滴。她仰頭望層層疊疊的雲,彷彿天上有誰一時疏忽打翻了硯台,濃郁的墨灰了整天的雲;其勢未了,如湮繚繞,滲入了池塘的水,黯淡了亭柱的朱紅。

  她端坐亭內一身鵝黃,灰暗天色冷豔照人;他灰衫長袍坐亭外石椅,眼簾低垂靜待琴音。亭內亭外五步之遙,那是猶能保有矜持的距離,他們今生殘存的緣分。

  彈琴麼?她的手指撫過琴弦,宮商角徵羽在風中蕩漾,隱隱約約,終至無聲。或仰望天,或俯視琴,她的視線巧妙避開了眼前端坐靜待的男人,仍免不了他熟悉的面容身影浮現腦海,揮之不去。每一個笑容都是心傷的弧度,儘往她心裡柔軟脆弱的角落裡勾。

  始亂之,終棄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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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藝術歷史的教授上學期教過一門關於收藏的課,學生書寫自己的收藏品與收藏習慣,再用創作去詮釋收藏的心情與意境。創作形式不限,任學生的想像自由翱翔不受拘束,用自己的手忠實將自己的心情呈現。

  我看到了日本朋友親手做的小紙盒子,打開了是一個塑膠盒子,被零落米粒般的小葉子幾乎掩沒了。撥開了葉子,塑膠盒子被緞帶綁住。解開了緞帶,開啟小塑膠盒,如雲的棉花裡頭睡著一張小貼紙。

  她的收藏就是貼紙。

  小紙盒子是她的生活,掀開了,深淺不一的小綠葉子是生活中的遭遇,有好有壞喜怒哀樂;塑膠盒子是她收藏的心情;綁住盒子的緞帶是由許多不同色彩的小緞帶綁在一起,有長有短,象徵了生命中不同階段的心情;她的阿姨時常從美國寄貼紙到日本給她,她都會珍惜小心收藏,放在心底最私密最珍貴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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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吃完了,剩下之前買的烏龍麵,所以就打算嘗試弄弄看懶人烏龍麵。

  之前日本室友的父親教了我懶人烏龍麵的湯底作法,很簡單,就是煮水加烹大師,之後再以一比一的比例添加味醂加醬油。煮麵,丟進湯底,加青蔥,就是一碗烏龍麵了。

  我反覆嘗試醬油和味醂的比例,終於抓到了自己喜歡的味道。丟麵和青蔥進去之後,覺得喝醬油和味醂似乎單調了些,於是又打了顆蛋,不煮熟,就讓蛋汁融入湯汁,混在麵條上。

  拿之前買的東坡肉(說實在的,我終於知道蘇東坡是怎麼死的了)丟幾塊到裡面去,就成了我昨晚的晚餐了。一點也不難,營養價值似乎也不高,但是對於充飢而言是綽綽有餘了,而且味道還不錯,不會太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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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興起想做菜,肉太多,必須一次解凍,就在網路上找了三個食譜。

  沒有經驗當後盾,往往手忙腳亂,腦子一片空白,不但手續讀錯抄錯,火候也錯了,忙了整個下午,三道菜只有一道成功。

  還好,成功的那道菜並不難吃,就成了午餐和晚餐了。

  自覺稍稍掌握到了一些技巧和程序,對日後的探索助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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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別於「A Rose for Emily」,「A Very Old Man with Enormous Wings」是一篇魔幻寫實的短篇小說。一位擁有巨大雙翼的老人、一位忤逆父母而慘遭詛咒的蜘蛛少女、一個漁業維生的小村落、一群活在狹隘世界的村民,在一個陰鬱悲傷的午後展開了無預警的交集。

  通曉一切生死的鄰家女人斷言他是天使;教會的神父懷疑他是假扮天使引人為惡的惡魔。人們不顧辛勞千里跋涉就為了一睹天使的風采;發現老人的人忙著架起柵欄數鈔票。 「其中最純潔的人們也用石頭丟他」,甚至用火鉗烙印他的腿,為得只是看「天使」究竟是怎麼生活的。

  掉落庭院渾身污泥的灰翼老人住在雞籠裡頭,成天躺著不動。偶爾說話,說得是他們不懂的話。老邁的牙齒吃著煮爛的茄子,周遭喧嘩嬉鬧侮辱取笑都與他無關,活在同樣的世界不同的時間。

  直到擁有蜘蛛少女的馬戲團來到,這才奪走了環繞老人的高人氣。他們宣傳「忤逆父母的少女,受到應有的詛咒而化為蜘蛛」,讓蜘蛛少女親自現身說法,說著她的叛逆她的懲罰她的悔改。她的故事符合了大眾習以為常的道德倫理,比起老人的不可捉摸難以定義,瞬間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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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陣子有人開車穿梭在住宅區,開槍打玻璃,一夜三起,我住的公寓也受害了。受到BB彈射擊的厚重落地窗裂了個小缺口,整面窗子則像蜘蛛網一般被裂痕爬滿。

  缺口漸漸擴散。

  昨天看的時候,是像台灣一般的缺口。經歷一夜風雪,隔日已經成了非洲。

  下雪了,一整夜的風雪不停歇,窗外社區的路燈燈光被雪封鎖住了,於是整個夜晚都朦朧著橘黃色的氛圍。天亮了,有雲的天空是白色的,新雪堆積的地是白色的,世界忽然抽象地懸浮在白色之間,像是醒在一場超現實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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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跨越了某道界線,除了擁有就是失去,不是前進就唯有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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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返家
  搭公車 無意間盼向窗外
  一棵樹 一盞路燈
  是路燈橘黃了秋天的樹葉
  還是秋天的樹葉橘黃了光
  我恍惚了

突如其來的一念,隨手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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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點三十七分,台北車站外,新光三越前。

  她只是想回家而已。

  耳際的音樂有點恍惚,演唱者的聲音似乎感冒了,她掏出迷你的粉紅mp3,在眼前輕輕搖晃。怎麼快沒電了?她記得今天早晨才查看的。

  冬季的夜晚像是一波黑暗冰冷的浪潮,浪潮浸透的她在繁華的街頭泅水,遍體溼冷而畏縮,媚俗豔麗的看板燈光是通往無限膨脹的慾望指標,那裡沒有她的角落。潮濕的冷壓抑城市的烏煙瘴氣,無法一吐為快。她總是屏息,幻想自己窒息暈倒在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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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圈圈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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